第三章：艾司Ays(2) (第5/5页)

愿，小林坦承自己有慾望，但自己从没打算许愿。波拉打量着小林，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类很有趣。

    「我知道了，你希望开曼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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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坚持一定要我许愿的话。」小林开始习惯和开曼相处的生活，没有他想像中的糟糕，「也许我们能当朋友，谁知道。」

    「你有想过，他以前是一个怎样的恶魔吗？」

    「你是指哪方面？」

    「我只能说以人类的标准，开曼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人。」

    「想要挑拨离间大可不必，我们平常就会吵架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开曼留下，必须知道他的过去。」波拉说除非小林只是想享受当下，那玩够之後，就赶紧解除契约，「要是你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要把恶魔留在身边。」

    小林原本想用玩笑回应，但看到波拉十分认真的表情，改口说自己会好好想想。

    「我只是提醒你，选择权还是在你身上。」波拉丢了给y币给小林，「我不喜欢欠人情，我会免费帮你一次忙。」

    小林好奇地把玩y币，几乎没什麽重量，m0起来十分光滑。表面是金sE的，一面刻着海星，一面写着小林没看过的文字。他将y币收进口袋，问波拉说：「要是我不小心弄掉怎麽办？」

    「y币会自动回到你身上。」波拉听着小林的问题，感觉这个人类似乎有些不一样，「你该不会认为所有的恶魔都很好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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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喜欢被当成玩偶。」

    「看来你证明自己的确不是，但不要太得意，我会继续观察你的。」

    波拉说完，带着彼列离开了房间。开曼很想问小林他们说什麽，但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管太多。小林看见开曼的苦恼就写在脸上，他憋住笑意，要开曼别担心，波拉没有讲他的坏话。然而波拉的提醒也让小林不禁思考，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开曼。

    回到子yAn家後，小林和他们说明情况，提起召唤书不会再害人，但为了契约必须要先借走。子yAn大方地表示自己不想留着，於是转让给小林，让他们拿去调查。

    来到楼下，外头已经天黑，小林感受一阵饥饿感向他袭来。他打开车厢，把召唤书放进去，感叹一本书竟然能闹出这麽多事情。

    「想不到不只人类要，连恶魔也来抢。」小林把坐垫盖上。

    「因为召唤书是人类专属的，也只有人类可以使用。」开曼解释虽然召唤书能增强恶魔的能力，但那不是恶魔收集召唤书的主要原因，「有个隐藏用法，是恶魔无法拒绝的。」

    「契约不是就两种？」小林说即时契约是恶魔提供给人类，召唤契约是人类主动联系恶魔，但只能跟一个恶魔签订，「我以为使用召唤契约，恶魔就没办法拒绝。」

    「这就是人类狡猾的地方。他们透过召唤书，把这两个契约结合在一起，专属於所有者，叫作即时召唤契约。」

    「其实就是把两个名字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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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拥有跟恶魔签下的召唤契约外，还能继续召唤出其他恶魔，执行愿望。」开曼表示这种契约唯一的限制，就是召唤恶魔後，必须马上使用愿望，否则契约就会失效，「你就想像是一次X，即时许愿的契约。」

    「那跟恶魔收集召唤书有什麽关系，况且人类许愿也要付出代价。」

    「你说的没错。人类在召唤书中收集恶魔的真名，不是为了使用，而是当成筹码谈条件。」开曼说召唤书的诞生，是人类的贪慾，第一次超出了恶魔的预期，「简单来说，即时召唤契约，对恶魔来说是种羞辱。」

    小林马上可以理解，光是签订召唤契约的恶魔就十分稀少，更别提让恶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即时召唤契约，绝对是一种不对等的条款。

    「我刚刚在主控台，发生了一件事。」小林说起自己即将被攻击时，脑中突然有声音警告他，「是我的守护灵吗？」

    「当你有危险，而且是主动的恶意时，他们就会发出警告。」

    「我一听到声音，就感觉十分熟悉，好像……」

    开曼阻止小林继续说下去，「要是你去猜测守护灵的身分，他有可能会离开，换成不同人。」

    「那为什麽我能看见其他人的？」

    「因为你跟我签约。而且让宿主知道守护灵的存在，就违背了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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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规则？难道宿主不会更安心吗？」

    「不会，因为守护灵的存在不是为了让宿主怀念，或是询问答案。他们存在的目的，就只是种警示。」

    小林听完，想要装作镇定，但掩盖不了内心的失落。

    开曼见状，要小林开心点，至少他们从波拉的手中拿到召唤书。等连恩找到方法，小林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开曼要小林正向一点，「不用许愿就可以摆脱我。」

    「我只是不想勉强彼此而已。」小林不敢说出因为他把开曼当朋友，同时波拉的话依旧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最近消夜吃得b较清淡吗？」开曼回想起最近很少吃油炸类，「我其实发现一间白卤的鸭翅，真的会上瘾。」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义务要保护我？」

    「我们有契约关系，当然要保护你。」

    「就只是这样？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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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曼看到小林又出现十分固执的眼神，承认自己的确有点过度保护，但小林的行为很容易招来危险。他强调不只是会受伤，而是会被卷入更大的事件里，例如这次两个家族差点开战。小林身为一个人类，竟还敢跟波拉呛声谈判。

    「我说过会站在你那边。」小林说如果遇到危险就选择躲起来，那不叫合作关系，「我看起来有这麽无情吗？」

    「反正我说的话，你也只听想听的部分。」开曼没有打算说服小林，只是坦承自己的顾虑，小林想不想改变是另外一回事，「难道就因为契约，你就无条件信任我？」

    小林想起波拉提到的过去，收起开玩笑的态度，认真地问开曼：「你曾经发生过什麽事，想让我知道吗？」

    开曼思索了一会儿，摇头说没有。

    「我信任的不是契约，而是你这个人。」小林笑着改口说是恶魔，「况且一个月後，你就自由了。」

    「你也只要再忍耐我一个月。」

    「不就一个月，还能出什麽事。」小林把安全帽拿给开曼。

    开曼戴上安全帽，在後座对小林说：「希望不会有恶魔听到你的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