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仰西风_1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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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 (第2/2页)

缝间,阔别已久的暖热从掌心蔓上胸膛。

    沈知晗小声问他,“我的手很粗糙吗?”

    祁越指腹摩挲他手背,迷糊间摇了摇头,“好软,也好摸。”

    沈知晗继续抿唇道:“我看过了,只有无名指下与指腹有些薄茧,也许是做饭时锅铲拿多了磨出的……我听说先用热水泡一会,再用浮石……唔……!”

    祁越似乎根本没在听他讲话,蹭弄间一口咬住他下唇,舌尖在唇角处舔舐许久,手指收紧,迷糊道:“师尊,要听故事。”

    沈知晗浑身僵硬,不舍他气息,又没来由的想哭,“什么、什么故事……”他无措道:“你好久没亲过师尊了。”

    “不知道,”祁越瓮声瓮气说着,不断贴上双唇磨蹭,“师尊从前都会和我讲故事的。”

    从前。

    沈知晗茫茫然想着,那确是很久以前了。

    要追溯到祁越被他捡回顺安镇的小屋子,那时他才丧双亲,虽面上不显,却还是个小孩子,藏不住心思沉郁。沈知晗为了让他同正常孩子一般,便日日入睡前在榻前陪着,与他讲话本中一个又一个听来的故事。

    后来祁越长大了些,对睡前故事变得嗤之以鼻,信誓旦旦说自己已经是个大人,只要认真修行,不再需要听糊弄小孩的睡前故事了。

    沈知晗也应他好,也再没哄过他睡觉。

    如今兜兜转转这些年过去了,反倒又回到了原点。

    沈知晗问:“你是记起与师尊的从前了么?”

    他没有得到回答,手指被紧紧扣起,祁越还在反复嘟囔要听故事。

    掌心暖意氤氲,沈知晗轻轻柔柔地回吻他嘴唇,“好,小越想听,师尊给你讲故事。”

    他一手安抚在祁越发间,念起从前看过的话本趣事。只到一半,听颈间传来低低啜泣声,沈知晗手忙脚乱替他擦拭,慌道:“怎么了,是师尊哪里说得不好吗……”

    祁越摇摇头,仍是流着泪,“师尊为什么,不能一直为我讲故事呢?”

    沈知晗有些发愣,缓缓回道:“我一直愿意的,是小越先不想要师尊了。”

    祁越哽咽着抱紧他,“师尊不要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沈知晗安慰他:“别哭,别哭,师尊在这里的。”

    祁越抓着沈知晗的手逼他拉勾,沈知晗不厌其烦应承他,不知过了多久,待二人皆撑不住困乏,才一道入了酣梦之间。

    这也是沈知晗难得安稳的一觉,直到第二日醒来,怀中仍旧靠着酒意未醒的祁越,手指被握得发麻,才确认这并不是昨夜荒唐一梦。

    他慢慢支起身子,怕惊扰了祁越地小心出门。一夜落雪,到白日也还细细碎碎地下着絮,顶着浓密雾气摸到膳房,取了几枚青梅做解酒汤,又仔细熬了碗小米粥,待端回屋中,已近正午。

    少了炭火,这间屋子与屋外温差并不大,祁越还在睡着,只是不自觉地往褥子更里处缩。

    沈知晗借粥碗暖烫手心,才去牵他唤醒,问祁越要不要先起来喝些东西。

    祁越朦朦胧胧睁了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何地,待头疼缓去些许,才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身处之地。

    “师……尊?”

    沈知晗“嗯”了一声,替他将额前发丝别到耳后,取过米粥,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到祁越嘴边。

    “头还疼吗?”

    祁越看着他,脸色变得极为奇怪,又问道:“我昨晚自己过来的?”

    沈知晗答道:“是,你一直说冷,是修行上出问题了吗,你应该不会觉得冷才是,”他将勺子往前凑了凑,认真道:“这个可以暖胃,我刚刚做的,今天没有虾仁,但是我放了糖,应该味道还可以。”

    他面上认真,却被祁越忽地握住单薄手腕,一句“小心”才出口,腕上骤然一疼,粥碗便随抖颤的手啪嗒一声摔落在地,烫粥滚溅,稀碎熟米落在他裤脚鞋面,肤rou接触之地瞬间泛起大片肿红。

    地面一片狼藉,沈知晗顾不得腕上刺痛,心疼道:“粥……”

    祁越又加大几分力,平白传来骨节喀嚓声,这才算痛的他直抽冷气,手臂筋rou痉挛不止,无措望向祁越。

    “小越……”

    祁越语气冷厉,怒意迸发,“你觉得我会吃你做的东西吗?”

    “对不起,啊、对不起……”沈知晗急迫与他道歉,不住痛喘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昨天来找我,是已经……”

    “已经什么?”祁越气势汹汹打断他话语,“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喜欢你吗?”

    沈知晗牙齿打颤,冷汗直冒,快喘不过气来,“不要、不要扭了……要断了……”

    他的整只手臂被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祁越瞪着他,持续许久,猛一松手,沈知晗便摔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大口呼吸。

    脱臼了,手臂一点力气也没有。

    “贱货。”他骂道。

    沈知晗闭着眼睛,听到祁越起身穿上衣物,另一碗醒酒汤被砸在他身上,刚煮好的汤水又将衣物打湿,漉漉贴在肤上,门外冷风灌入,冻得好似躯干与四肢分离,没有一点知觉。

    又搞砸了。

    昨夜的亲昵不是假,纠缠不是假,怀抱时的体温更不是假。他一个人太冷了,总是期盼着有人能抱一抱他,甚至连转瞬即逝的片刻温存,都当做珍贵纪念回味。

    为祁越煮粥时,还以为二人又能回到从前日子,可惜这点暗自欣喜不过一晚上,一个上午,又匆匆被打回原形。

    他胸口也闷得发沉,堪堪爬起身时发现前襟湿了一大片。以为是粥或汤洒到身前,褪下衣物才发现,那些源源不断的水液竟是从自己硬涨许久的奶头处分泌而出。奶白色的液体顺着温圆鼓胀的双乳一路细细向下流淌,蜿蜒出两道晃眼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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