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第7/7页)

站稳。」

    苗蓁以蚊子般的音量对我说。

    「没事，你赶快起来吧。」

    你这样坐在肚子上跟我说话，在物理及心理上实在承受不了。

    苗蓁有点尴尬地起身整理起裙子，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正好盛着漂白水的水桶传到这里来，我们放弃复原气窗，默默地拿抹布擦起各自的桌椅，当成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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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人都回到教室时，大扫除时段已经结束。

    而对於进度意外地上轨道一事，庆芳表示十二万分的惊讶与佩服。

    不只交代下来的进度都已完成，地上甚至变得一尘不染。看来成效挺好。

    人力充足後，气窗全都装回去了。

    至於队伍晚归的原因，似乎如我预料是有班级拿错书车，导致现场陷入混乱，总之有解决就是好事。

    一本一本教科书从前排传下来，因为我和苗蓁的座位在最後面，所以只需坐着等就好，热心的人会到讲台帮忙拆封箱子，但我早已累得要命，决定待在座位上。

    苗蓁低着头把玩手指看不见表情，同样坐在位子上。

    有些男生一拿到健康教育课本就高兴地翻阅起来，还疯狂SaO扰附近的nV同学；另一些人甚至直接开始涂鸦历史名人，根本没认真在检查书籍状态。

    相b起来，我和苗蓁都小心翼翼地把书叠好收进cH0U屉，如同用功念书的好学生，虽然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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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考试你有念吗？」

    苗蓁试探地问道，声音已恢复冷静。

    「怎麽可能有。」

    「那趁现在英文单字赶快拿出来背吧。」

    苗蓁提出建议，试图缓和气氛。

    不过小学程度的英文单字，哪可能还需要复习。

    「那就免了，我想睡觉。」

    造访T育仓库时已近是夜深人静，我等於连续活动十六小时左右的时间，何况下午还得写考卷。

    「老师说会当作平时成绩喔。」

    那完全是唬人的，就算交白卷也只是被念念而已，不会真的算进成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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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这麽爆料，想想还是作罢。

    「我跟你说，就算成绩很好，除了让人羡慕以外也没任何实际用处，出社会那些知识也不会用到。呃……我是指大多数情况。」

    「但是成绩不好的话，会有很多坏处吧？」

    「这麽说也对啦。」

    每次考试都不及格的话，会被强迫接受课後辅导。

    我是不在意周遭眼光的人，不怕被瞧不起，但压缩到休息时间恕我无法接受。

    「吃饱睡饱b较实在，只要别考太差都没问题。在这里表现太好的话，可是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喔。考个十几二十分才是正常的。」

    俗话说会运动的男生与成绩好的nV生容易受欢迎，所以苗蓁才这麽努力。

    但是成绩太好的话，反而会招来高傲、Ai现的坏印象。但说到底，纯粹是我的成见。

    「抱歉，一不小心太罗嗦了。」我稍微摆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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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本、习作、练习簿加起来居然高达三十四本。几年後新课纲上路，肯定会再增加。

    确认数量无误後，所有的书本都被我收纳完毕。

    「大家课本都确定好数量了吗？那麽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开始选拔g部，我们进度有些落後。」

    庆芳说明起出任班级g部的条件，以及职位。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采取自愿制不提名。

    台下如所料呈现一片静默。

    只有轮到T育GU长时，有位JiNg神满满的男生高举起双手。

    是那个颇擅长运动的小个子，陈凯轩。

    於是黑板上寂寞的写上名字。

    「完全没人想当啊......」

    「连看似很轻松的职位都没人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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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蓁同意我的看法。

    风纪GU长、文艺GU长、图资GU长等，还有很多空缺。

    庆芳的脸sE随着时间变得越发难看。

    「虽然大概问了也是白问，有人自愿做班长或副班长吗？规定就照我刚才讲的那样。如果都没有人的话......」

    「我。」

    呜哇！

    正当我以为又要贡gUi时，苗蓁突然站起身来，吓了我一跳。

    「太好了，终於有人愿意出来为众人服务，班级事务是师生双方的责任……」

    庆芳感动得像要哭了，开始诉诸冗长的感想。

    「不过我想做的是副班长，要做班长的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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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苗蓁突然把话锋转移到一旁的我身上，同时踢了我的椅子。

    我对苗蓁投以疑惑的眼神，她却别开视线。

    怎麽这样......

    算上前一次生涯，被拱上莫名其妙的职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大概有特殊T质，或者天生就特别衰。

    我不情愿地站起身。

    全班同学开始拍手，一致通过。

    「很好，那麽就恭喜你们当选。」

    瘫坐回座位後，苗蓁才郑重对我致歉。

    根据本班制度，班长及副班长必须各由一男一nV担任，如果由苗蓁担任副班长，班长就要由男生负责，反之亦然。虽然在权力分配上很公平，但正常情况下，要凑成男nV一对本身就有难度，通常最後会变成班上声望最高或成绩最好的两个人获选，原本两者都与我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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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像苗蓁这样直接找好人选，原属於最安全的作法。

    「为什麽要选我？」

    「因为没有其他人可选，我又不想跟陌生人合作。」

    苗蓁好像还是觉得有点愧疚，降低了音调。

    我们姑且不算是陌生人，是这个意思吧。

    「既然要求一男一nV，那也没办法。如果被不认识的人指指点点我会很困扰。」

    「那就合作看看啊，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

    「不，我小学六年一直都做班长。」

    「六年？那为甚麽现在不当班长，改当副班长了呢？」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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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是我觉得你不做班长太可惜了。」

    我不能理解。

    「哀......但确实，这种含有正副的职位，不是任谁来都行呢。」

    如果遭遇严重的意见分歧，最惨的状况是吵起来，甚至辞职不g。

    话是这麽说，从苗蓁的角度，我们两个也算是今天才刚认识。

    「我是真心想为班上服务，这点请你放心。」

    真狡猾呢，这种说法让我根本拒绝不了。

    「好吧，我会尽力的。」

    「那就多多指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