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为兄保护你 (第2/3页)

姬屠生还是垂着头，眼睛钉在地上。

    g0ng无离便继续说：「怕我又回去太久让你好等吗？嗯，既然师傅心里有底，那便应当可以G0u通G0u通，我保证最迟三日、三日内一定上来一趟？」

    姬屠生仍旧不言不语。

    g0ng无离只好伸手轻捏住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他。结果，这一看，便看到两盅银波水潭被竭力忍着不肯掉下来，可这样倔强又委屈的样子，却更可怜巴巴。

    g0ng无离不舍，抱住他，对他说：「下次上来，我给你带些吃的，虽然你食生r0U也习惯了，可有时候吃吃乾粮省事又不脏手......屠生弟弟，为兄想保护你，所以要回去勤加练功，你等等我好吗？我不想看见你失控受伤。」

    我想保护你......

    姬屠生眼泪流了下来。

    娘也这样说过，却离开了，这个无离哥哥，真的会再回来吗？

    最後，姬屠生再次要把水壶还给他，但g0ng无离却摇头说：「水壶给你，就放你这。我有个东西在你这，就会回来。」像是一个信物般，他说。

    这之後的第三天，g0ng无离果然依约到来，小木屋又添了几桩家具，无离哥哥还带了吃的，他这才知道叶菜可以料理得这般美味，不似以往他尝试时形同嚼蜡的滋味。

    g0ng无离没有失了对他信守的承诺，当真三两天就爬山上来找他，除了要他每天练习的元息以及识字念些圣贤书外，他没教他别的武艺道法，倒是在他元息小有学成後就时不时找他过两招。姬屠生在过招的过程中从一开始被激起邪X不小心会误伤他，到後来愈见施力自如，g0ng无离也在此期间把玄隐派的九重剑法重新练了个JiNg辟入里。姬屠生再也不见得能每回都挣得开龙须的绑缚，但他却最喜欢在对招过程中他败了之後，g0ng无离紧张兮兮地收回金龙玄影再抓着他上下检查他是否伤着的样子了。

    时光飞逝。

    玄隐派里当初被g0ng无离救下的小J早就长大成一只亭亭玉立能堪下蛋重任的母J，但掌门还是老样子，除了师弟的事外其余都不算事，可他的云淡风轻并没有影响段靖康对g0ng无离蹊跷行径的怀疑。

    三天两头就说要去采金桂，但也不见每回都采，他故意问起，还能离奇回答他说金桂被他采完了，要等明年了。那还去g嘛？喔，去练功，他师承允真道长，习惯自然也承，师傅他老人家练功习惯独自关在辟虚阁中，他也习惯一个人跑去山上练。

    「小兔崽子！你师傅他哪是老人家！」没看到他玉树临风的样子吗？

    可是抓错重点的段靖康还真是对他这一番言论没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兄他范儿放那，总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吧？

    於是他改而去质问师兄g0ng允真。

    「掌门师兄，你与你那徒弟是否有事瞒我？」段靖康眯起眼，一手r0u着面团准备等下做师兄Ai吃的金玉丸子，一边瞪看g0ng允真。

    g0ng允真霎时皱眉犯愁嘴角凄苦地捧着心说：「师弟，你怎麽会以为我除了跟你能有秘密之外还能与谁等有这般私好的交情？」

    扯！再扯！

    「我可警告你，玄隐派的门楣不能砸在我们这一辈的手里，虽然现在门派开枝散叶的情况不见理想，可终有一天，我们仍需把师傅的遗志给发扬光大。魉虽在羽鹿山被师傅与师娘拿命给灭了，可他们的後辈却藏迹於中原各地角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卷土重来......当年师傅与师娘尚且得拿命去搏，你......」

    g0ng允真上前将手轻搭上段靖康的肩，眼神无b柔和，他怎会听不出他这师弟虽讲的好像担心门派的兴旺却实则是忧心届时避无可避的自己的安危呢？

    他安慰地拍了拍段靖康的肩，只道：「放心，师傅有师娘，所以去的乾脆，我还没等到你，我舍不得走。」他修道研武，当然也有光耀门派的心思，可他却并不强求这样的虚名，不过是师弟在意的他便在意罢了。

    段靖康搓r0u面团的手一顿，情难自禁又苦苦压抑地只能道声不成句的：「师兄我......」

    g0ng允真纵容地弯下身，耳朵靠近他的唇角，笑答：「别急，我听着呢，不管甚麽时候，我都、会听着呢！」

    而g0ng允真的云淡风轻确确实实也只是做给段靖康看的，免得他杞人忧天的毛病先炸了毛，但私底下他可盯g0ng无离盯得紧。

    g0ng无离自己有心加强突破自己的道法修为，g0ng允真也认真教，不多时，g0ng无离便已学到九重剑法的第七重：双龙揽珠。

    听其名便知其貌，这第七重使出的玄影便是有两头龙，因此元息跟真气的转动调配需要在快速b划的招式下还能稳当流畅，才不会双龙一现却顾此失彼，不但擒敌不成反而还让自己漏洞百出。

    因此，这第七重在学习时，算是g0ng无离首次嚐到九重剑法里难以勘破瓶颈的滋味。

    可就算是这样，g0ng无离也没忘了往山上跑去陪他的屠生弟弟。

    姬屠生在g0ng无离的教导和陪伴下，心绪渐稳，虽也能感受到自身T内每隔一段时间便汹涌涨伏的灵力，可随着每日元息的勤加修练，都能将那灵力给安抚镇住。他看g0ng无离每隔一阵子就修练更高层级的法术武艺，却只教他元息，又在与他相处、听他说山下事及书中理的过程中，m0索出自己非常人所容的存在，他知道这世道并不待见他。

    可无妨，只要无离哥哥能陪他身边就行。他本就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去探知这个天地，他最想要的是娘能醒过来继续疼他，可是无法，那麽他就只要守着g0ng无离就好。

    能守着他，就好。

    今早山上就打起雷下起大雨，姬屠生算了算日子，无离哥哥该是会来找他。之前任是风吹雨打也没阻止过他上来，但他记得上回他淋雨过来时不小心被大雨冲塌的泥石路给弄伤，小腿几处瘀血伤痕。他看了看放在屋里墙角一把g0ng无离之前带来没带走的竹伞，便只手拿起，还摆弄了好一阵子才将之打开，决定撑着伞去山下接g0ng无离。

    当无离哥哥将那木屋给搭好，里面也补齐一些简单家具後，他对他说：「弟，这就是你的家了。」

    可是他没告诉过无离哥哥，只有在他在的时候，那木屋才叫做一个「家」。没他的地方，他却是待哪都一样的。

    他知道g0ng无离都从哪条路过来，便顺其道而行，雨下得很大，雷声隆隆，雨幕中景物都看得不是很清楚，姬屠生一直走到敏锐的耳朵依悉可以听到远方热闹的人声後才止步，就撑着伞，等在那。

    当g0ng无离再次用一个蹩脚的上山理由搪塞给师叔後，姗姗来迟的他一入山林不久，就看到同他一样长到十四岁的姬屠生，一袭白sE棉衫、武打式的紮马K、双腕给缎绳将衣袖整齐绑缚、泼墨似的长发用自己上次给他带来的银冠束於脑後，只留有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