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的春耕_最怕的男人被我当成垫坐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最怕的男人被我当成垫坐 (第1/2页)

    日头毒得像要下火,知了在老杨树上叫得人心烦意乱。

    两个脖子里围毛巾的汉子在树荫下过晌,边吃杂面馍夹菜,边天南地北地闲扯。

    “应多米他老奶说,今年年关,等应老三拿到货款,就要给他许人家了!”

    “大惊小怪什么,应家那丫头…呸、那小子都快二十了。”

    “净胡扯,人刚过了十六周岁生儿,他老奶还挨家挨户地送了鸡蛋,啥记性!奇怪,这几年都兴晚嫁,应老三把那小子宠的跟眼珠子似的,咋舍得十六就嫁了?”

    “十六虚一虚不就二十了……哎,今年年关,那还有半年,挑户人家挑半年,这还不够宠?”

    只见这汉子眼珠滴溜一转,凑近了道:“你说应老三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许个男的,那不是要绝后?

    “你真白长一双眼,应多米那一幅娇惯样,再许个黄花闺女,床上谁伺候谁都说不清,应老三舍得他儿子受那个累吗?再说,真想要孩子也不是没办法,人家有钱嘛……”

    两双贼目对上,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半天,一汉子忽然觉着后背刺挠,他往后拼命够着也挠不到,正呲牙咧嘴时,一只凭空出现的大手伸过来,唰唰两下便帮他解了痒。

    “哎呦呦、舒坦……哎!”

    还没叫唤够,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一转身,只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站在他们后面,同样的汗衫裤衩白毛巾,雕像似的静静瞅着他们。

    “王叔、二大爷。”青年表情木着,丝毫没有听墙角的局促,因个子颇高,眼神须得垂着才能对上二人的视线。

    “赵笙?你小子出个声儿能咋的?”

    二人差点被他吓倒在地,没声好气地抱怨着,心说这赵家小子哪哪都好,就是太闷,三棒子打不出个屁!也不知刚刚的谈话被听去了多少,罢了,左右只是些闲话,没什么好避人的。

    与此同时,这谈话的主角,可是正在受着一场煎熬。

    应多米坐在guntang的水泥房顶上,两条细腿乱蹬,把晾晒的红薯干踢得满地都是。巴掌大的小脸被日头晒得通红,稀里哗啦地抹着泪嚎:

    “呜……我就、就要上学,我就要我就要!你跟我爹都是老封建!我要跟我娘过,我娘肯定让我读高中!”

    楼下传来老太中气十足的骂声,正是应多米的奶奶吴翠:“去!你有本事就去!寄宿学校的老师天天拿鞭子抽人,你要是想死外头,我这就给你收尸!还找你娘?人家早当上城里的阔太啦,你尽管找去,看她认不认你!”

    普遍的说,没娘的孩子是很苦的,可这“普遍”到了土皇帝应多米头上,就有些牵强了,牵强归牵强,每到撒娇与不讲理时,他那在三岁便跟着城里人跑了的亲娘,总要被拉出来作为他“苦”的证据。

    没法子,应多米从小到大,的确是没吃过其他的苦了。

    应家住的是二层的自建房,位置又在村头,上田回家、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瘦巴巴一个坐在那,被大太阳晒得头昏眼花,一张饱满的唇也起了干皮,气势汹汹地嚎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他倒真情实意地觉着自己成了个没书读的可怜书生,豆大的泪珠比不上瓦片烫,连痕迹都留不下,和他一样做了无用功。

    吴翠那股倔劲过去,也有些后悔起来,但又拉不下老脸服软,只能盼着有好心人来劝架。几个叔婶路过,都以为应多米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逗狗崽似的嘬两句便走了。

    直到可怜书生快跟眼泪一块蒸发在房顶上,这个“好心人”才姗姗来迟——赵笙他娘应雪苓,应多米该叫苓婶。

    “这是谁家小子,咋在房顶上?”应雪玲一身蓝麻布衫,面容笑眯眯地皱着,跨过门槛走进来时,手里还挎着个小竹篮,正好遮住衣角的补丁。

    应多米这会已经哭不动了,也没看清来人是谁,趴在干干脆脆的红薯干上,眼前直冒金星。

    吴翠没声好气道:“说不得也管不得,正上房揭瓦嘞,也不嫌烫脚!”

    “我刚给赵笙送了饭,咋,还是因为上高中那事?”应雪苓拉了吴翠的手进屋,压低些声音:“婶子,您先消消气,孩子都精着呢,热了自己知道下来,这正晌午的,您可不能站外面干晒着!”

    吴翠倒了碗凉水喝下,这才道:“雪苓,你是教过书的,帮婶子劝劝他,不用多说,先让他从房上下来就成!”

    于是应雪苓走到院子中间,冲着那二层小楼上扬声道:“多米,下来跟苓婶儿说说话!”

    不出意料地没人应,她也不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徐徐道来一句:“我跟你奶奶都老啦,爬不上房顶,你再不下来,我可要叫个大高个儿上去抓你喽!”

    听到某个字眼,应多米耳尖颤了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