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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亵玩自渎颜s娇,书房小聚商国事 (第2/2页)
老爷子不必多礼。”燕清霜虚扶他一下,抬脚坐在主座,“说说这几日,都查到了什么吧。” “显儿被人算计了。”尉太师面色冷凝,“围猎那日,给显儿穿黑衣的侍从,后来不见踪影,臣命人查了几日,在京南一个破院里找到了人,但那人已经身死,连同妻儿老父都死了。” 燕清霜眯着眼问:“老爷子怀疑是何人所为?” “……”尉太师沉默许久,声音有些悲伤的回:“臣……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愿知?”燕清霜漫不经心的问。她知晓他对尉家的感情,平日里也不会同他多言,但事已至此,谋反之罪,企图伤燕诩的刺客尚未找到,自然由不得他护某些东西。 “……是尉昂。”他的大儿子,尉昂。 燕清霜挑了挑眉,对这结果也有些意外,印象里那位尉翰林,似乎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平日与她说话都唯唯诺诺的,“可查出了他与何人接触过?” 尉太师摇头,“尉昂行事极为小心,派过去监视他的人不敢靠太近,总会被他甩开。” 燕清霜点头表示知晓,“将人撤了吧,此事你就当不知道,”她慢条斯理的端起茶饮了一口,轻声叹气惋惜道,“若这尉府尚是老爷子你掌事,该是多好,可惜了。” “殿下,尉昂定是一时鬼迷心窍,可否……咳咳咳…”尉太师听了她的话,面色着急想为尉家求两分情面,结果气急攻心,整个人咳嗽不止。 他连忙掩唇咳嗽,连着咳了约莫两分钟,燕清霜蹙眉看他,他穿的深青色长袍,掩唇的那块颜色有些深,一股血腥味飘到她鼻间,她眸光一凌,“老爷子,你病了?” 尉太师面色如常,“前几日染了风寒,让殿下见笑了。”随即略过话题,接了上头的话,“尉昂一时鬼迷心窍,若日后查清刺杀一事,殿下可否看到臣的面子,保住尉家其他人。” 燕清霜语气淡淡:“若是能保,本殿自然卖老爷子一个面子。” 尉太师听出了她的话外音,若是保不了,那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眸光暗了下来,拱手行礼,“臣,谢过殿下。” “行了,去前院用膳吧。”燕清霜拂袖起身,旋即眸子扫了一眼他的衣袖,“明日本殿让银尘过来瞧瞧,老爷子莫辜负本殿的心意。” 尉太师顿了一下,再度拱手,“臣谢过殿下,谢过左君。” 她出了书房,便看到站在外头荫凉处的尉子初。他换了一身白色锦袍,衣领处是用苏绣绣出的银边锦纹,与几个时辰前在狱中的模样大不相同,此时便是个无忧无虑,骄矜贵气的小公子。 尉老爷子将他养的很好。 “你来见爷爷怎么不等等我。”她刚走到他身边,小公子便皱着眉冲她抱怨,随即拉起她的手朝院外走,“大伯二伯他们已经备好膳了,就等你呢,快走。”他又扬声喊书房里的尉太师,“爷爷,你也快点啊,我和燕清霜先过去了!” 在尉家众人的恭维下用完膳,尉子初拉着她的手沿着池塘消食,他眸子闪亮,不动声色的引着她朝笙玉阁走,“我已经五日没碰过琴了,不知道琴技生疏了没有。” 燕清霜任由他牵着,香君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听了他的话,她漫不经心的说道,“阿显习琴五年有余,怎会因五日便生疏。” 尉子初撇了撇嘴,“我就是觉得生疏了。这五日是因为你我才没弹琴,你得陪我练习。” 宫里燕诩醉酒,今日燕清霜不用入宫汇报,故而她这余下的时间已无甚事务,倒也乐得陪陪他。 尉子初顺利的将人拉回笙玉阁,便将她扔在了凉亭里,自个忙来忙去的吩咐侍从将他的琴搬到凉亭里,又是焚香又是净手,忙活了许久才在琴旁坐了下来。 轻快悦耳的琴声响起,透过笙玉阁朝整个尉府传去,笙玉阁的下人都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尉府的下人经过此处也放轻了脚步,生怕扰了院里弹琴的人。 尉子初的琴被评为大燕一绝,两年前在孔太后七十大寿时一曲惊魂,名动京城,可惜后来便再也见不到他在哪家宴会弹琴了,不久前燕清霜还听到有人谈论,说尉子初会不会在文佑帝四十五岁的生辰宴,再弹一曲。 确实好听。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燕清霜撑着头,倚在软榻上,听着琴音,垂眸浅寐。 他弹了一曲便停下了,慢悠悠走到她跟前,状似不经意的问,“燕清霜,你听着有没有生疏?” 燕清霜眉眼含笑看他,“甚好,燕朝一绝。” 他这回倒没说她敷衍,扬了扬眉轻哼一声,没说话。 香君走了过来,“殿下,该回府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燕清霜起身。 尉子初急忙去拉她的手,但又在她浅淡的眸子看过来时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尉子初听到她说,“阿显,乖。”随后便同香君一同出了院子,头也没回。 燕清霜同香君一起离了尉府,她方一进马车,便被人抱了一怀,那人发出舒服的轻叹,“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香君止了上车的脚步,朝驾车的车夫看了一眼,那车夫朝一边挪了挪,给她腾了个位置。 嗅着鼻间熟悉的气息,燕清霜扬了扬头从他怀里伸出来,皱了皱眉,“云阑珊,我记得上次到现在,还不到十日。” 云阑珊抱着她往旁边一斜,两人倒在了软榻上,他将下巴搁在了燕清霜脑袋上。 听了问话,他眉间露出燥意,毫无波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凉薄的开口,“遇到了一头蠢猪。” 他将脸埋在她发丝间,猛地吸了两口,待鼻间,脑中全是她的气味,才懒懒散散的将燕清霜推开,整个人好似活了一般瘫在软榻上。 燕清霜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坐到他对面,“你来了也正好,我有事交给你办。” 瘫着的男子疲懒的抬眸看她一眼,果断摇头,“不干,你少给我找那些脑子有病的事,我厌蠢。” 他歇了一会,待身上没那么难受,这才掀起帘子看了看逐渐变远的尉府,语气感慨,“话说这尉家的小公子,弹的琴是越来越好了啊,方才我刚到这儿,还以为是你把父亲绑来尉府弹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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