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光暗涌 (第25/29页)

捐款者解说布面故事。

    3

    他们擦肩时，亲密总在不经意里露出形状——博之抬手替文弥扣回那颗偏掉的钮扣，指腹在锁骨边停了半秒，低声一句：「好看。」文弥下意识向那只手靠近。

    人cHa0挤动间，文弥掌心在博之背心中线连点两下——那是他们的「我在」暗号；博之不回头，拇指在他腕内侧回点一次。

    喝水时，文弥接过同一侧杯缘喝一口，漫不经心，却刻意选在他刚刚落唇的位置。

    走过幕边Y影，文弥以指尖拨回博之耳後一缕乱发，气息擦过耳廓：「等我。」——「我在。」

    对视的瞬间，眼神先收再放，把过热的针落回正位；旁人看见的是配合无间，懂的人听见的是恋人心跳的节拍。

    宾客席上的藤井美月沉默观察。她的目光像缝边针，沿着两人的动作走，先记下细节，再把细节连线。

    起初，一切都可以归入「专业的默契」：分工清楚，走线准确，话语在空气里接得刚好，双手在同一条布边上各自拉紧的力度。

    但某些细微处越界：博之扣钮时，指腹在锁骨边停了半秒；拥挤里，文弥的掌心在他背脊连点暗号，腕内侧得到回应；换水时共用同一杯缘；幕边轻拨耳後碎发，贴耳交换一句「等我／我在」。

    美月心口一紧——那已不是普通同事的照应。

    她的心绪先是细微地一惊，被针头轻刺，继而陷入短暂空白：脑中快速翻找可供安置的词——搭档、朋友、长期合作——每一个词都像尺寸不合的布套，套不上此刻的亲密。

    3

    惊讶之後，记忆翻涌：少年文弥在窗边等光的影子；工作回家时，把疲惫藏进笑里的习惯；还有那个夜晚，她曾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