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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3/3页)
他耳边小声道,“王将军叫得这么大声,小心被外人听到。” 王夷吾被他灵巧的手指频频刺激,快感如潮涌来,只能咬紧齿关忍耐,任他占尽嘴上便宜。? 重玄遵的前戏每次都极是磨人,恨不得要让他的身体彻底打开,xuerou也汁液淋漓才肯进行下一步,但今夜他的动作带上了几分急躁冲动。 他是个苛求完美的人,行事要不疾不徐,越是有趣的风景,越是要慢下来观赏,奈何这套理论在面对王夷吾的时候总是不能奏效。 又有谁能对着情动的心上人从容不迫呢? 重玄遵自认不是君子,更不是小人,他的傲慢让这些形容都不足以匹配他,他当然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只是有些时候,当他心神迷醉于红尘情爱时,不免成为芸芸众生凡夫俗子中的一个,心脏会为另一个人而跳动,在每一次跳动中品尝到从未有过的甜蜜与悸动。 正如今夜他未饮酒,却已经醺然如醉。 与他相反,王夷吾对前戏的态度一向是不耐烦的,他不习惯被人细细把玩身体内部的感觉,这种快感太猛烈汹涌,让他难以招架。更何况这样的时候重玄遵都在克制着插入的欲望,以自己的隐忍来取悦他,珍重的姿态好像面对的是一件稍不留心就会碎裂的玉器,必须足够小心,才不会招致损坏。王夷吾有时很好奇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做的,可当他对上重玄遵专注的目光,只能投子认负:既然阿遵喜欢,他也只好放任。 但纵容他的这种偏执偶尔反倒委屈了他,王夷吾感到抵在腿上的硬热性器随着重玄遵逐渐强硬的动作而蓄势待发,他屈起腿有意无意地蹭过那处,无奈地压低声音:“你再不进来,我们到天明都做不完。” 重玄遵好像觉得这说法很可爱,一边笑着亲了亲他的鬓角,一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王将军是嫌良宵苦短,我自当勉力。” 他的手指最后搅弄两下,确认xuerou足够柔软多情,才换上勃发的性器慢慢插入。 两人的吐息都炙热如灼,几分难耐几分渴望,视线交缠到一起,复又深吻起来。这一次的吻彼此都急切到了极致,像是要在对方口中痛饮相思,一醉千秋。 重玄遵的性器破开xuerou,一直进到最深处也没能让唇舌分开。许是扩张做得细致,他并未感到多少阻碍,所以只是稍稍缓了缓,便大开大合地插弄起来。 这次终于无需忍耐,他在吻中尽情地宣泄,放肆地把玩,像醉倒的莽夫,想不到任何技巧,只知用蛮力征服。 这一刻的重玄遵如同炉火边打铁的铁匠,腰间发力,重锤猛落,汗珠顺着肌rou起伏的轮廓滚落,锤炼的却是心上人。 王夷吾几乎能感觉到他性器上跳动的青筋,一路顶弄过内壁,在xuerou的谄媚含吮下尽根没入,深到令他喉头作痒。 他想咳嗽更想呻吟,但仅剩的理智让他克制,好在还有这个吻,他的声音在紧贴的唇齿间变成低而急促的含糊喘息,随重玄遵的每次挺腰撞入而哽咽。 如此良夜清宵,有人辗转难眠,有人专心修炼,有人战斗未休,也有人纵情声色。只是别人流连风月是光明正大,他们却很有几分私会偷情的意味。 重玄遵无所顾忌,王夷吾却不得不隐忍,他在情潮中隐约听到远处人声,身体愈发紧绷,xuerou绞得更紧,让性器寸步难行。 重玄遵低下头轻声哄他,手指揉捏过他的身体,像在拨弄琴弦,碰到他腰侧的伤疤时停了下来,仔细描摹着那道新伤。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剑锋山一战受的伤。 王夷吾本来不觉得痛,被他这么满怀柔情地摩挲,又觉得似乎是有点痛的,痛里还带着十分痒意,叫人很是难耐。他望着重玄遵蹙起的眉,捧着他的脸若无其事道:“小伤而已,早就不疼了。” 重玄遵很少叹气,但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叹息着侧头吻了吻他的手心,最后说了一遍:“不要再有下次了,嗯?” 王夷吾不吭声,被他小幅度地顶弄几下,无可奈何地点头,便是答应了。 重玄遵就笑着去亲他,在他的纵容下愈发肆无忌惮。 xuerou好像也因为主人的理亏而柔软打开,接纳着性器的侵入征伐,被捣出更多汁液,在对方每次抽离时依依不舍地挽留,又在每次挺进时殷勤吞咽。 重玄遵的体魄在绝世天骄里也堪称完美,这意味着他在情事里有足够的体力带给王夷吾快乐。但过多的快感有时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王夷吾在这折磨里眼帘潮湿,头晕目眩,不得抒发的呻吟被咬在齿关,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太多动静。 重玄遵此时也没有太多余裕,他竭力在掌控和破坏间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以免醉得太放浪形骸。 王夷吾却已经忍不下去了,快感实在太汹涌,他张口咬在重玄遵近在眼前的肩膀上,在那月光一样皎洁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重玄遵不说话,任他咬住自己,身下动作更激烈,在隐隐的喘息声里同他抵死缠绵。 黑暗放任着欲望。这样的场合并不十分合宜,明日重玄遵或许就要上观河台争锋,但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的准备在临淄就已做好,是以倒不觉得夜会心上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张床也并不十分宽敞,被他们弄得被褥凌乱,一片狼藉,墨绿军服和白衣堆叠在一起,在床头摇摇欲坠,但此时没人管得上这些。他们只是用吻和性来把爱说到尽兴,啜饮彼此的唇如痛饮相思,一起醉倒在对方情意脉脉的眼瞳中,那里面分明映出两个离经叛道的人影和一整个晴朗明媚的春天。 他们像在登巫山,把快感无限地推高拉长,终于在顶峰得见云雨。重玄遵射在最深处时,王夷吾亦达到了高潮。 1 他的身体在高潮中轻微战栗,眼前好像都是一片皎月星光,失神片刻,才从激烈的情事中找回清醒,抬头看向重玄遵。 重玄遵的眉目亦有几分迷离之色,犹如梨花沾露,青山含黛,是与平时大不相同的风致,也是唯有他能看到的美景。 他在情潮中抱住王夷吾,像抱着一个心爱的玩具,玉山倾颓般躺到他身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的长发。 王夷吾抚上他的肩头,那里有一个深深的咬痕,让这具完美的身体不再白璧无瑕,他来回欣赏了一遍,才略感怜惜地问:“疼不疼?” 重玄遵笑着摇头,没说对方身体上被自己留下了更多暧昧痕迹。他只是不带情欲而又饱含情意地轻轻吻他,享受心上人的片刻温存。 他还未从这相思酒中清醒,不妨让这个世界再迷惘一阵。 于是他放任醉意,也放任疏狂。 他放任自己坠入名为“王夷吾”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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