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兵_25-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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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27 (第3/4页)

   “到腿根。”我又把裤子向上撩了一点。

    他又摸了摸我金属的膝盖,问:“疼吗?”

    “有一点吧,习惯了。”

    他收了手,还顺便帮我把裤腿拉了下来,退后一些,几度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想问。

    我说:“小时候天生下身瘫痪,一直躺在床上。后来长大一些,就手术去掉发育不良萎缩的双腿,换上了义肢。”

    “什么感觉?”

    “能跑能跳的,特别高兴。”

    他听我这么说,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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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笑容非常柔软,橙色的日光落在他的金发上。他说:“我小时候也受过伤,躺在床上不能动。”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突然就好了。”

    “那不是可喜可贺。”

    “但是那时候就会想,要是我有钢铁的身体就好了。”

    “为什么想要钢铁的身体,那样就可以战胜你的敌人了吗?”

    “你是说孙他们?”艾登垂眼笑笑,说:“不用钢铁的身体,战胜他们也不过小事一桩。”

    他又说:“比起力量,更像是自由吧。”

    听到这话,我又摸了摸他的头。

    这么躲了几天,那帮人总是捕捉不到艾登的行踪,愈发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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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中午,看到艾登自己一人上到天台,我就扇了扇翅膀,从大树上飞了过去,双脚抓着铁栅栏,歪头看他。

    不一会儿,楼梯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孙气急败坏地喊着艾登的名字,四处张望。

    艾登手持一块石砖,从门后现身,从孙的后脑重重拍下。

    孙瞬间头破血流,不可置信地抱着头,又看了看手,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

    艾登一脚将他踹倒,捡起一块碎砖,骑坐到他身上。

    孙双眼发红地想要挣扎,艾登垂着头,笑着望着他,轻声说:“嘘,嘘,别怕……”

    他又用砖头拨了拨孙在一旁攥紧的拳头,问:“是这只手吧?”

    “啊?”

    “你是用这只手,碰的我。”

    他仍旧是轻柔的,在砖石的拨弄下,拳头被舒展开来。转而,他的手高高抬起,石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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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孙大声嚎叫着,整个手掌都被石头碾压在下面。

    他一边嚎叫一边痉挛着挣扎,但艾登死死坐在他的身上。他在格斗馆练过,在地面上如何上位压制。他一般说着“嘘,嘘……”,一边用手指点着孙沾血的嘴唇。

    等孙一叫结束,艾登又再次用石头展开他的手。

    那只手已经多处骨折,rou眼可见地肿大起来。

    艾登继续用石头砸,砸得那只手皮开rou绽,血rou模糊,有如一滩烂泥。

    孙也晕厥过去。

    艾登放下石头,甩了甩手上的血,起身下了楼。

    他一路哼着歌,走向医务室。

    我给孙做了应急处理,查看一番,头上的上并无大碍,看来他下手仍是尚有轻重。

    别的老师第一时间去联系双方家长,我把孙送到医院,再又来到学校。

    这一周是渔船休息的日子,我来到学校,听老师讲述了艾登的所做。

    紧接着,我又带着艾登去医院探望了孙的惨状。

    手骨碎成数十块,就算手术能勉强保住,也很难恢复正常功能。

    见此,我觉得非常解气。

    但为了做一个称职的父亲,我还是教育了艾登,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对方的父亲也是个难缠的人,但我让艾登回避了,问题就很好解决。

    他先休学在家,两天后,就继续去上学了。

    孙在治疗期间办了退学。

    我亲自送他去上学,路上,艾登问:“爸爸,你生气吗?”

    “多少有一点。你被人欺负,为什么不和我说?是觉得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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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觉得没有必要。我不用上学也没关系,反正在这个学校,也没什么好学的了。”

    “去学校不光是去学知识的。”我说。

    “为什么我做了坏事,不用承担后果呢?”艾登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停下来,蹲下来与他齐高,望着他的眼睛说:“不是不用承担后果,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只是这个后果,由我来替你承担了。艾登,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做出什么事,我都能为你承担,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够想想,有没有更优解,不那么鱼死网破的那种。”

    艾登眨了眨眼。

    “孙只是承受了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所以你不算做坏事。”我揩了揩他的鼻子,起身继续前行。艾登搓了搓鼻尖,跟上了我。

    我的小暴君,到了学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剩余的那群人都退避三舍。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毫不保留地为我道出前因后果,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干得漂亮!没有白白训练你,放学和我们继续去搏击馆吧?”

    “好啊。”他向我笑笑,说。

    之后当天,在课间,午休,艾登分别找那些人聊了几句,给几个女孩吓得花容失色。放学的时候,一人主动找上他,说他们会在这周之内转学。

    “嗯。”艾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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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阶段,艾登已经不愿与父母多谈,我们在他生活中的比重日益降低,已经不能再给予他足够的关怀和安全感了。

    也是这时,在收到我每个月寄回家的信后,他第一次和我说,他也想给哥哥写一封信,让我等他写完再一起寄出。回到房间,展开信纸,提起笔。

    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我等不到他写完,再把信寄出去。就扇扇翅膀,飞向他的台灯,撞到头,跌到信纸上。

    他将手伸到我面前,我顺着他的指尖爬上去,他轻声对我说:“这个是台灯,不是太阳。”

    他带着我走到窗边,向外伸出手,说:“在这里会饿死的,不要再来了。”

    我只得在他手上蹭了蹭,留下一点鳞粉,不情不愿地飞走了。

    他关上窗户,坐回到书桌前。

    看看墙上的钟,他拧开收音机,里面正开始放他喜欢的歌,“沙沙”地响彻房间。

    我又跑进他的房间,从桌下钻出来,冒一个头。他摸摸我的头,提笔继续写。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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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亲自写信给你。”

    他停下笔,揉揉我的耳朵,又继续写道:

    “总是听爸爸mama提起你,却从未亲眼见过。他们也对你说了许多我的事吧?

    我对你的事,以及你所在的地方非常好奇。如果不方便回家,或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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