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期 (第3/4页)

   他又笑：“我当你们又来找曙光团建，然后又因为违反律法，缴纳天价罚款。”

    苏晓眯起眼，觉得灰绅士未免太过活跃。他安坐原位，打算听灰绅士还打算怎么扯。

    灰绅士不怵他，慢悠悠地举起酒杯，似乎想敬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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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炽灯打在伏特加上，波光粼粼。不远处的舞池正放着舒缓的曲子，陆陆续续有轮回的同伙携着他们的队友走进其中。

    暗金色眼眸的领袖笑了笑，透明的酒液润湿唇珠：“听闻近来，轮回对这里很感兴趣？”

    苏晓撩起眼帘，就听灰绅士说：“这么一个公认的中立之地，曙光同样感兴趣。”

    他在中立之地上咬重了读音。

    苏晓握着酒杯，心思一转：“各个佣兵团之间，的确需要一个中立之地的存在。”

    灰绅士左手举起杯子：“中立之地的确有存在的必要，这一点曙光的态度和轮回的一致。阁下以为呢？”

    禁武之地有异常，但和曙光无关——至少灰绅士在苏晓面前是这么说的。

    苏晓听明白灰绅士的这句言下之意。他微笑着站起来，同样左手持杯，似乎打算和灰绅士碰杯。灰绅士紧跟着站起来，在轻快的音乐节奏中，两个心怀鬼胎的同桌举杯。

    就在此刻，音响的节奏忽然一变，苏晓和灰绅士几乎是同时放开杯子。

    透明玻璃将将相碰地前一瞬，苏晓紧盯着灰绅士，左手手腕一松，来不及反应，酒杯坠落到地面，破碎的同时，清脆响声小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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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苏晓意料，这声脆响仿若第二道进攻的号角，酒吧瞬间成了新的战场。

    灰绅士随手丢下杯子，右手极迅速地将武器抽出。在苏晓的匕首刺上他的胸膛之前，一支手枪对准苏晓的心脏。热武器的威胁让苏晓不得不停下动作。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不下。

    但灰绅士没有开枪。

    灰绅士微叹一声，平稳地举着枪靠近苏晓。同时又伸手，轻巧地想接过匕首。

    “我对阁下，并没有恶意。”

    他说这话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挨得很近了。

    苏晓的黑眸静静盯着灰绅士，他的声线平稳而冷静：“禁武之地，热武器是大忌。这是其一。其二，来参加曙光的团建，还要做出伪装……”

    抵在灰绅士胸膛上的匕首离他心脏更近几分，苏晓的声音也染上笑意：“灰绅士，你的枪，还有子弹？”

    “您对战争贩子说规则？”灰绅士唇角微扬，纠正苏晓的说法，“时间紧迫，这只枪里我只装了一颗子弹。”

    灰绅士再次凑近苏晓，直到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苏晓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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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说：“俄罗斯转盘，赌吗？”

    苏晓真正笑了起来，他笃定道：“不用赌。”

    他握紧灰绅士拿枪的手，将之往下，枪口对着灰绅士，随后指节微勾，竟是主动按下了扳机。

    “嘭”

    黑色的枪支传来一阵反冲力，但枪口所指的地方光滑如旧。

    苏晓左手覆在灰绅士的手背上，右手的匕首势不可挡地向前一刺——由于禁武之地的特殊性质和时间的紧迫性，他的刀被卡在关口外，这次团建活动只好拿匕首将就。

    灰绅士手腕一翻，长袖藏着的匕首滑落到掌心，几次呼吸间，两人已然交换了几道招式。

    灰绅士轻嘲：“轮回未免太过自信了。”

    苏晓无动于衷：“曙光同样需要一处中立之所。”

    眼下的世界并不那么美好，各佣兵团军事实力的不断壮大、科技的飞速发展等等因素都在天平上不断加码，守序与失衡的天平渐渐偏向一侧，文明与秩序倾塌只待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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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武之地，最碰不得的便是热武器，匕首这类小型冷兵器只能说是打个擦边球。真要热武器进场，即使是曙光，也不好与支持禁武之地的各个佣兵团抗衡。

    想来是灰绅士无意参加这场团建活动，又思及团建这一传统，于是安排分流放松，自己则乔装打扮，计划低调躲掉轮回的袭击，以他的身手，倘若苏晓不是那么凑巧地来迟，只能选择他这张桌子，他的打算都能实现，更何况还有枪械这一筹码在。

    不料，世事无常。

    苏晓梳清灰绅士异常的缘由，也不妨碍战斗。随着思路的清晰，战斗带来的肾上腺激素分泌渐多，苏晓睡意渐消，他下手就越发狠辣，招招冲着要害而去。

    虽说轮回的流动资金吃紧，连所罗门的薪酬都脱了几个月，但权衡利弊，用几个月的省吃俭用换曙光一员干将死亡，再划算不过。

    灰绅士清楚地意识到，随着战斗的持续，苏晓的状态越发亢奋，局势从原先的势均力敌逐渐演变成苏晓隐隐占据上风。

    他眯起眼，防守网更为密不透风。

    长久的攻守之下，也都是疲惫状态，尽管有血酒提过神，但局势还是逐渐向苏晓那边倾斜。

    苏晓卡住灰绅士的匕首，又握住他的手，带着灰绅士侧身往桌面撞去。

    苏晓没有动的那杯酒就这么倒在灰绅士的腰间，顺着玻璃扎出的伤口流入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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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吃痛地“嘶”了一声，眼眸沉了下去。

    正面战场，他是肯定打不过苏晓。

    “要想办法钳制住他。”

    灰绅士忍着腰间剧痛，想。

    ……

    两个领袖的战场外，行动小队成员砸场子正砸得热闹，连所罗门都拎着个破酒瓶，全心全意地参与到团建活动中。

    另有人意兴阑珊地摔碎酒瓶，想起在角落坐着的、这次团建活动名义上的领袖，便随意往角落处投去一瞥。

    看清那里的景象后，他心里一哆嗦，好险没把手上的趁手武器摔在地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角落里自家的压轴人物，赫赫有名的不近人情的斩首的夜，似乎……在和一个长裙美人，接吻？

    还是在轮回和曙光进行“友好又和谐”的团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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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意到角落的雇佣兵不止轮回、曙光方的，一些无辜被卷进两个佣兵团团建活动的雇佣兵同样留意到了，毕竟但凡见过角落的发生事情的人，无一不神色复杂。

    观众的震撼暂且按下不谈，单纯从物理意义而言，这么一个小角落里的苏晓和灰绅士二人，的确是在接吻。

    ……前提是忽略灰绅士齿间含着的匕首残片，以及苏晓抵在他腰间的匕首。

    苏晓用牙齿咬着刀片，手上的力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