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母妃被儿臣日夜浇灌_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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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 (第3/3页)

是世交,祝威内心是非常崇敬黎骁的,所以两家结了儿女亲家,要不是他横插一脚,祝妙嫀早就嫁给黎妄言了,这样的关系,祝威自然是非常信任黎骁的,黎骁说服他支持薛御,祝威经过再三考虑,站在了薛御这一边。

    薛御知道想要祝威拿出虎符总要交出点诚意,于是封了祝妙嫀为贵妃,盛宠至极,祝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祝威早年有一个儿子,但是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不幸夭折,后来生的这个女儿自是爱若珍宝,为人父母总归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的。

    祝威问过女儿,如果不愿进宫可以推辞,依然嫁给黎妄言两家世代交好,没想到祝妙嫀根本不喜欢黎妄言,她野心勃勃,一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哪能满足她,要做就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无非就是后宫之主,中宫之位,所以她选择进宫,取消了与黎家的婚约。

    祝妙嫀进宫后不久就怀了龙胎,此时朝中开始纷纷弹劾黎家,说他们功高盖主,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固吹白身为曾经的黎家人,更是将‘罪证’一一摆在薛御面前,黎家被定罪时,祝威还曾为黎家求过情,被薛御三言两语便驳斥得没了声响。

    祝妙嫀诞下皇长子那一天,便是黎家举家破灭之时。

    祝威对于这个雷霆雨露、恩威并重的新帝无话可说,当年伏低做小,在众皇子面前隐忍养晦的十六皇子,如今摇身一变,大权在握,祝家若还看不懂风向,那就是下一个黎家。

    祝威交出虎符,心悦诚服。

    但是顺义侯情况又不同,他虽然也在贺清琅进宫封贵君后交出了虎符,但是他对于薛御可没有那么忠心,贺清琅到底不会生,没有皇子傍身,有朝一日祝贵妃成了皇后,哪还容得下贺清琅。

    所以顺义侯可能会留下后手,或许他手里有什么薛御暂不得知的秘密,交给了贺清琅,给贺清琅引来了杀身之祸。

    薛御同固吹白坐在寝宫里一通分析利害,心中皆是警醒,这个方亭看来不仅只是手握先帝遗诏,他的背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患,如今薛御为安全起见,将黎暮辞和薛景延连夜送去了别院,至少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去对付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了。

    别院位置隐秘,除了薛御本人、廖远山、以及他极其信任的那十几个死士暗卫之外,再无别人知晓,就连固吹白都不知道别院在哪里。

    固吹白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你得用虎符调集兵马,让禁军守住京城,如今我们人都在行宫,京城是个空城,万一有个变故,光凭祝将军一人难以抵挡。”

    薛御颔首,他方才便在思索策略,如今我在明、敌在暗,对方手里有什么底牌他们并不知晓,自古以来皇城变故多由军队引起,所以将军权握在手中是必然的。

    薛御道:“虎符藏在黎暮辞之前住的那个小院中,我这就去取出来,老师你拿着虎符悄悄一人独自回京,去禁军营里调动兵马,令他们随时候命。”

    固吹白摇头:“我贸然离开,方亭见我不在,肯定会起疑,这些日子你我都要在他面前现身,假装若无其事,虎符还是得让别人拿着,要找个不起眼的人离开,才不会惹对方怀疑。”

    但是虎符事关重大,除了固吹白,薛御还能信任谁。

    薛岚倒是可信,但是薛岚从不曾接触过禁军,他这个慧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不管事,到了军营里恐怕也没人会服他。

    眼下廖远山又送黎暮辞去了别院,薛御身边一时之间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固吹白道:“贺清琅的事,你准备秘不发丧吗?”

    薛御心下一动,对啊,眼前不就是个最好的借口,对外宣称贺清琅急病暴毙,他是薛御的贵君,后宫妃嫔去世,秋猎必然会被打断,薛御可以以此为借口,提前回京。

    但是大部队出发回京,少说也要个三日,太后年纪大了经不得颠簸,总不能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吧,车马行程拖拖拉拉,万一京城那边有个什么变故,三日就已经太迟了。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拖住方亭,让他没有机会做什么手脚,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帮手不得而知,若只有他一人倒是好办,薛御就怕他在宫中还有内应,他自己人走不开,让同伙去执行计划,那就糟糕了。

    固吹白问道:“你不把方亭传唤来问话吗?就算基本确定了他是凶手,也总该装装样子传他来问问当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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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御冷笑:“我就是故意不传他,明明贺清琅一看就知道是被谋杀,廖远山也看见了方亭当日在贺清琅房中,按理说谁都会想着要传方亭来问一问吧,方亭肯定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来对付我,他那么喜欢诬陷人,说不定还会反咬廖远山一口也未可知,但是我不传他,他就会心生狐疑,坐立难安,摸不准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就是要他焦躁难安,一个人急了,就会破绽百出,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吧。”

    固吹白欣慰点头:“不错,有长进,总算长大了,不再是不动脑子只知道冲动冒进了。”

    薛御一脸无奈:“老师,我都快三十了,我儿子都六岁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年少无知的时候。”

    固吹白斜眼看他:“哦,国家大事上我倒是不cao心了,但是感情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是没长嘴吗?不会好好和小辞说话是吧?”

    薛御想起自己误会了八年的事,脸上露出一些羞愧和窘迫。

    “老师,你有没有过,发现自己爱错人的时候?”

    固吹白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有过。曾经年少,一颗心错付他人,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可笑之极。爱恨难返,死生不见,我拖着这副残躯,不过是想有朝一日,看见那人心目中的太平盛世。”

    薛御愣住,他见固吹白神情冰冷,但语气伤怀,或许他心中那人,与他此生再难续缘,真是可悲可叹。

    想到这里,他又心中叹息,他自己的这颗心又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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