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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强制戒断(心心回忆/谢俸取名/舍舍念经/姜宴喝N) (第2/3页)
......” “就为这个......” 元舍舍低语,从牙缝里挤出气音,那捏着酒杯的骨节在用力、用力...... “啪”的一声,瓷杯碎裂,朱林心骇然,吓的撞进对方的漆黑瞳眸,里面全是滔天怒意下的不可原谅。 “你就为这个丢掉陈?” 为了参加赐福夜宴而改姓的自己是不可原谅的。 朱林心读懂了,元舍舍无法理解他的选择,元舍舍认为“陈姓”比什么都重要。 那场饭局最后不欢而散,舍舍先走,姜宴后脚跟着,只有谢俸还陪着他,不发一言,末了奇奇怪怪说了句。 “结婚的时候说爸爸不来,婚礼黄了,自个儿把名字给改了......真有主意。” 朱林心很久才反应过来,前半句是在秋后算账呢,是在挤兑他之前邀请的时候说谎,说陈远路不参加...... 他也不知该解释什么,本来就是,陈远路来不来跟谢俸有什么关系啊,这个谎和改户口一样,说到底对你们而言,根本没任何意义,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反应比我大,像天要塌下来,像我犯了十恶不赦的罪? 当然有罪,你于元舍舍而言是维系他与陈远路的纽带、支点、血脉连接;你于谢俸而言是陈远路的下位替代,他看你是山不是山,是透过你的骨rou皮囊去看施于你生命的那个灵魂。 而你于朱姜宴而言是定时炸弹。 他已经给予你警告了,他已经看出你的猜疑你的野心你的薄情,只是没想到欲望蒙蔽了你的眼,你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随随便便就说了出来。 不能说的,你斩断了自己跟陈远路的之间的缘,也就是斩断了他们跟陈远路的缘,那便从小公主沦落为普通室友、从乖孩子变成刽子手、从有用变成了没用。 但朱林心不知道,那时的他望着谢俸,看他说完话独自一饮而尽,想的还是幸好谢俸没让他的敬酒变成笑话。 那夜他们一起回宿舍,谢俸看了一路的星星、月亮、淡淡的酒气随晚风散去,秋意渐浓,有些凉了。 “你挺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原本朱承泽的婚礼你该见到他,但是他那会儿心情不好,不愿见人,就算了。” 谁呀?心情不好就不来吗?朱林心竖起耳朵听着,有些好奇。 “分家的小公主,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朱金莲。” 朱金莲?金莲......他有些印象了,承乾大伯带他去见舞蹈师傅时说过:“没指望你跳的比莲儿好,但毕竟是从小学舞的,不能给朱家丢脸。” 四年前是这个莲儿进宫献舞,四年后,是他...... “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没听分家提过呀,姜宴也没说过......” 原来分家有自己的小公主啊,怪不得对他这个半路入侵的外人爱答不理。 但比起这个,他更嫉妒“从小一起长大”。 真会投胎。 “做主播,在第二人生的夜场。你可以搜搜......如果你能进去的话。”谢俸严谨的补充道。 “金莲是总榜第二的大主播,到那种程度,播不播都不影响收入了。” 朱林心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他之前注册的主播号,那金莲不会比他大多少,原来都已经财富自由了吗? 原来就算是名门望族的小公主也可以去做夜场主播,卖rou陪笑吗? 是啊,他们好像都觉得很正常,从来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鄙夷的态度,甚至于自己都是金主大佬,和主播发生关系...... “所以你第一次给我看的那个主播,舍舍、舍舍碰过的是......”是他吗?朱金莲? “不是。”谢俸快速否认了。 薄唇紧抿,下颌线都绷了起来,夜幕里校园昏暗的灯光将那雌雄莫辩的脸照出些许英气、些许来自于遗传或是出自于本性的不怒自威。 不是的话,谢委员长会允许独子和网上“不三不四”的主播勾搭在一起吗? 他有直觉呢,若那主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谢俸的防御不会那么强烈,他生怕旁人知道那是谁,藏着掩着.......让他想起了姜宴那日关上橱柜门的果决与迅速。 他们都在藏人呢,怎么了,这么见不得人吗?越是身份高贵就越喜欢和低贱的生物搅和在一起寻找刺激吗? 酒精不断刺激着大脑,饭局的委屈与迷茫在与谢俸的只言片语中化为冲动,他说:“我注册主播了,第二人生的夜场我可以进了。” 朱林心仰头,注视着谢俸,胸部因为激动而起伏,他只会对谢俸说这些,他交付出一个秘密,企图换取对方的一个秘密或是好处,并不要是现在。 谢俸的丹凤眼天生带着上位者的余韵,他看你就是居高临下的审视,若带上情绪,便是蔑视。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朱林心还没有见到过,这个贵公子更多时候是微微一笑,在你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就已经轻飘飘的带过了。 你以为他仅仅只是当个乐子看,可实际什么都记在脑中。 “......真听话。” “嗯?” 隐隐约约看到谢俸嘴皮动了动,可那一下风吹起,吹散了话语,等到风过去了,就见谢俸勾起了嘴角。 “名字取了吗?叫‘金缕衣’如何?”谢俸轻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夜宴献舞之人都会穿上那袭金缕衣以少年之姿起舞......很适合你。” 淋浴结束,朱林心换好衣服出来果然看到谢俸回来了,和舍舍一样,每晚自习后会锻炼,只不过他不喜欢篮球,而是去校外挺远的一家俱乐部做私人训练。 ......嗯,是官方说法,真相是去离熹大十公里远的军校跟着做夜训,做完再回来,不过朱林心不知道。 这是谢俸假期跟谢安平说了要加强体能训练后,亲爹特地安排的地儿,连带着夜训教官都换成了军中亲信亲自去带,白白便宜了一起训练的军校生。 也不能说便宜,练得好今后都能为国效力,说不定有好苗子就进了郦州军呢。 “十二月了,雁子还加班?又没要他立刻就上任,再不回来,床铺就放杂物了。” “......他不愿见我。” 元舍舍把书一合,闷闷的说。 心经已快默诵至百遍,每夜对着“圣母”忏悔,欲抹去他眼中恐惧之泪,可圣母总是不愿,泪眼婆娑,转身离开,每一滴泪落入神识便原地生莲,纯美皎洁,一晚能结出一池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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